这几天孙俪主演的《那年花开月正圆》的电视剧火了,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陕西弱女子周莹在商海呼风唤雨、最终成为陕西首富的商业女强人故事。
当然,在成功之前,周莹还是需要不断接受磨砺和考验的。
(图)那年花开月正圆剧照
剧中浓厚的古代商业背景让人不禁想到另一个商业帝国,即陕西邻省的山西晋商。在明清时代,晋商纵横中国五百年,尤其是清朝,成为那个时代最庞大的商业集团。
那么?晋商是如何一步步起来的?在面对明清交接的历史岔路口时,晋商的选择是卖国汉奸之举吗?
(图)乔家大院
1、晋商如何壮大?
明朝中期开始,国力衰微,版图不断缩水,边疆很多卫所生存条件日益恶劣,在当时中央政府力不从心的情况下,朝廷开始在民间招商,招募愿意按照政府要求,将盐、粮、茶、马、豆、麦、帛、铁等输送到边防卫所的商人,并颁发专门执照,这就是开中制。
(图)明朝后期疆域
开中制的中心物资是盐,由于国家掌握着盐的所有权,因此商人要想染指,需要政府颁发的护照——盐引。而在商人取得盐引后,开始将销售权外包。由于盐引的稀缺性,加上链条原来越长,最终在民间形成了完善的包销制度,政府成为冤大头,商人成为得利者,终于导致了开中制的崩溃。
但是,开中制的崩溃并不代表这商业的终结,相反,由包销制度形成的商业团体开始成型,晋商已见端倪。
(图)黄土高原
山西是中国开发最早的地区之一,特别是山西南部,因此这里人口稠密;但是明朝以来,黄土高原的气候变得更加干燥,农业收入水平不断下降,供养人口的能力早已捉襟见肘;再加上长期以来砍伐树木导致的水土流失,这里的农业发展每况愈下;
明朝时期,为了缓解山西地区的人口压力,朱棣曾大举向周边地区移民,洪洞县的传说说的就是这一事件。但是这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而且明朝中期开始,藩王成为地方发展的毒瘤,山西地区的晋王和代王成为吸干山西土地和财政的罪魁祸首。在这样的条件下,山西人的生存环境可谓艰难。
(图)明代藩王分布图
所以,经商是山西人逆袭的一个途径。
在古代社会,社会等级分明,商人排在士农工后面。因此,晋商要想出人头地,拼命赚钱是不够的,还要懂得抱团取暖,于是,商帮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
有了集团是也是不够的,因为大家社会地位都低,没有社会地位就意味着没有人给自己争取权益,因此巴结权贵是必须的,这里的权贵,除了地方官,就是像晋王、代王这样的藩王。要知道,藩王作为皇帝的自己人,自然吃喝不愁。但他们也是被皇帝重点盯防的对象,没有自由,所以迫切需要找点乐趣,因此他们能和晋商穿一条裤子。
(图)晋商商旅图
所以晋商很快膨胀,明代沈思孝的《晋录》描述:“平阳、泽、潞,豪商大贾甲天下,非数十万不称富。”
有了钱,有了地位,晋商开始向周边疯狂扩张,明朝后期晋商已遍及全国各地,北京城曾流行这样一句话:"京师大贾数晋人"。
随着商帮规模扩大,晋商开始推行东伙制,类似股份制,这是晋商的创举,保证了晋商能够经久不衰几百年。
(图)晋商家族
2、为什么说晋商是汉奸团体?
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给侵略者带路的是一个中国人,诗人龚自珍的儿子龚半伦被认为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至今被唾骂。带个路尚且如此,那么给清军运送物资,甚至提供情报的晋商为何就可以被洗白?
要知道,当时的人们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正因为如此,立志要颠覆明朝的后金才被视作异族。而晋商依托山西,是土生土长的明朝子民,却做着资敌的事,这应该被原谅吗?
(图)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
有人说,商人本来就是逐利的性质,所以这一切都无可厚非。是啊,如果我们遭受侵略,我们的商人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和敌人做生意,让敌人有了大量的装备后,反手消灭了自己的国家?
也有人说,是因为明朝以农业为主的社会环境导致了商人无法生存,所以只能和外族做生意。试问,父母打你能成为你联合仇人攻击父母的理由?
(图)茶
又有人说,晋商和后金做生意又不是贩运的军火,只是一些茶叶,所以应该理解。是啊,茶叶可以二次交易换取别的物资,而且可以得到军费的充足保证,这是让八旗越来越强大的原因之一。
更要命的是,晋商作为当时社会的一个集团,太过典型。当年赵薇穿个军旗装引起了社会的轩然大波,就是因为公众人物代表着社会价值导向。而晋商在那个年代无疑也有这样的作用。试想,连晋商都投向了异族怀抱,那么对这个社会的冲击无疑会异常猛烈。
晋商在清朝的鼎盛是必然的,因为清朝取得天下,他们也有很大的功劳。在清朝征服天下的过程中,大量晋商随军前往,成为清朝政府特许的皇商,享受特殊照顾,当然就如日中天。
(图)赵薇
当然,也正因为和清朝利益相连,在清朝走向衰落时,晋商也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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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赵裔史臣:欢迎关注!读史使人明智,期待与君一起探讨精彩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