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代文学中,男男女女似乎是风流骚客们笔尖的着墨的重点。在汉朝,文人中最流行的是赋这种文学体裁,而在汉赋中描写性爱内容最为出众也是最为直白的。
提到汉赋,不得不提蔡邕,他是东汉公认的才子,一位杰出的文学家,特别是在写辞赋上,他的赋篇幅短小精炼,题材多样,内容生活化,语言清新,在平淡的话语中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而蔡邕更为人所知的是他培养了以为旷世的大才女蔡文姬。
蔡邕的作品中不乏对男欢女爱的生动描述,在他所作的《协和婚赋》中,主要是写男女的婚姻,如描写新婚之夜男女之爱时,用了这样的句子:
“粉黛弛落,发乱钗脱”
聊聊八个字,香艳之景立马就被勾勒出来,香汗淋漓,破坏了粉黛妆容,头发凌乱,发髻脱落,让人浮想联翩,甚至后来,“钗脱”景象成为后代绮艳诗词的常套。以至于钱钟书先生大为不满,在《管锥编》中对《协和婚赋》得出结论:蔡邕实为中国“淫亵文字始作俑者”。
蔡邕的另一篇残缺不全的赋作《检逸赋》也写男女之情,其中语句也同样大胆,如:
“昼骋情以舒爱,夜托梦以交君”
这样露骨的描写男女之爱,这是以前的辞赋中未有的。
东汉末年繁钦所作的《定情诗》中,也能找到描写这种男女性爱的影子,如:
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阅我颜。
这首诗的内容是讲述男女两人偶遇路中,女子对这个陌生男子一见钟情,桑中幽会,草率结合。可见那个时期的人对性的追求的大胆,即便是女子都敢于追求自己的性快乐。
晋朝孙绰创作的乐府诗歌《情人碧玉歌》中有这样的诗句: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意思也就是:碧玉我本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不敢攀附那显贵的门第。感激郎君你千金不换的深情,只惭愧我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丽。
碧玉我正当豆蔻年华,与情郎都为爱情而神魂颠倒。爱恋郎君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情郎爱怜自己,就不以爱郎为羞,快转身投入情郎的怀抱吧!
碧玉,据说叫刘碧玉,说她嫁给汝南王为妾,甚得宠幸。
在本赋中以女子的口吻描写处女的第一次性行为,云收雨复后女子欢悦“颠倒”的感觉。
“破瓜”在中国古代指处女的第一次性行为。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诗中的少女在“破瓜”之夜的心理是“感郎不羞郎”,表现在具体行为上就是“回身就郎抱”,性行为结束后还需要相互的爱抚以增进感情的交融。
关于破瓜亦有另外一种解释:篆书“瓜”字好像两个八字叠成,俗以破瓜指女子二八(十六岁)年华,这样解释似乎也符合一个初恋的二八女子娇羞无比的心态和情感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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